教改的實質是考改

□王   攀

據了解，目前正在緊張起草中的《中長期國家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中，對于高考改革也有所涉及。據參與該專題小組的一位人士透露：目前，對于高考改革初步提出了3個方案，主要是要解決考核學生的綜合素質和一次考試定終身的問題。教育部新聞發言人表示，相關報道提出的方案可能只是建議版本（今日《天中晚報》）。

教育改革的關鍵，不在于“教”上改了什么，而在于“考”上改變了什么。“教改”的實質，就是“考改”。因為中學教育質量的高低和學生學習效果的好壞，通過高考得到評價和認同。在這一標準的影響下，中小學自覺不自覺地就把教學的重點與高考掛上了鉤。

于是，我們就看到了這樣的現象：雖然有國家的課程標準擺在那里，盡管國家的教育方針明確指出，教育要全面發展，但是學校和學生重視的還是高考所要求的東西，還是高考要考試的科目。對高考中要考試的科目從思想上、行動上重視，增加課時，增加教師，而對高考中不考的科目則不重視，甚至出現少開或不開的情況。在具體的教學中，老師們看中的不是教學大綱，而是考試大綱；不是學生綜合素質的提高，而是考試成績的提高。

如果看不到這一點，在起草《中長期國家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中僅僅對高考“有所涉及”，顯然是不夠的。只要高考這個指揮棒不變，教育改革內容難以在實踐中真正落實。明顯的例子是素質教育。素質教育被提了好多年，但應試教育仍舊在推進。原因就在于高考這個應試教育的指揮棒并沒有發生根本變化。

高考盡管存在一些問題，但取消高考，又將回到教育混亂狀態。換句話講，目前，高考還將持續存在，它對中小學教育的指導功能不會改變。因此，與其設計豐富的“教改”內容，不如切實做好“考改”：審視高考，看看哪些要刪除、保留或增加。

在我看來，高考在統一考試、統一分數的大前提下，應當參考其他因素。比如，學生的平時成績、社會實踐成績等。再比如，改進高考科目和試題難度。不同檔次的大學用不同檔次的高考試題，增加考試次數，先由重點大學考試，再由普通大學或專科學校考試。重點大學考得可以難一些，必須要求過外語關，但其他大學可以難度小一些。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參加一次或多次考試，等等。

從組織高考的形式來說，能否取消現行的以中學為單位報名、計算平均分、升學率的模式。讓中學與高考脫鉤，成立專門的考試機構，學生在參加高考的時候，到所在的專門考試機構報名參加考試，公布成績也直接與學生見面。使學校不再受考試排名的困擾，就會從單純追求分數轉移到注意學生綜合素質的提高，注意學生創新能力的培養上來。

總之，如果做不好“考改”，僅僅做“教改”，哪怕設計的內容再豐富，都難以避免流于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