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貓記
文/朱國喜
我喜歡小動物,更喜歡養小動物,什么貓啊狗啊,都視為伙伴。
前年冬天,已是寒冬臘月。我獨自在小區散步,偶遇一只滿月不久的小貓,皮毛不整,毛色暗淡,躲在灌木叢旁哀鳴。假如我不出手,它必死無疑。我伸出手去,捧它在手心,它竟不掙扎反抗,任我揣在懷里?;氐郊遥魂嚸β担瑦蹜z之下,為它準備溫暖的小窩、可口的吃食,幫它洗去污垢,梳理毛發。不幾天,小貓出落成漂亮的公主,毛色黑白相間,白的似雪,黑的如墨,一團團,一點點,均勻有致。百度一下,這種貓名叫奶牛貓。這名字形象恰切,的確像奶牛的毛色。轉眼到了夏天,奶牛貓長成半大,騰躍、翻滾、偷襲、抓撲……可愛之狀難以描述。下班歸家,每每目睹它或眠或醒,或走或跳,或繞膝喵叫,都要逗弄一番,其樂無窮。遺憾的是,七月某夜,它夜出未歸,久等不還,尋遍小區角角落落,皆無蹤跡。連尋幾天,未果,終于耐性磨盡,希望盡滅,只得承認它失蹤的現實。偶爾,夜半醒來,隱隱聽見貓喵,疑心是它回來,進不了家門,忙開門迎之,卻見皓月當空,樹影婆娑,滿院寂然。相遇是緣,失之是分;命中若有,不求自得;命里如無,概莫強求。生活如此,誰能奈何?只能這樣寬自己的心。
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奶牛貓走失后的某日,聽見戶外有哀哀切切的喵喵,疑為奶牛貓回來。急急循聲找去,一只小白貓站在籬笆邊不躲不避。我走幾步,它跟幾步,似乎在向我求救。失貓之痛再次被喚醒,不顧。隔日,又聞喵喵,再尋,仍是那只小白貓,站在鄰樓陽臺上的護欄旁望著我,長一聲短一聲地叫??磥?,又是一場人貓緣分,或許是已經死去的奶牛貓派它來的吧。這樣想著,踮腳伸手去捉,它不躲不閃,任我抱回家。妻笑我貓癡,我不辯不解。她依舊如法炮制,為它梳洗打扮。隔幾日,在小區遛狗,又遇一只小黃貓,瘦骨伶仃,躲在三輪車下求救。惻隱之心頓生,養一只是養,養兩只也是養,于是以食物誘它出來,與小白貓同食共寢、相依為伴。翻過年頭,逢陽春三月。新冠肺炎疫情也沒能阻止一場悄悄到來的戀情。不知什么時候,似未成年的小黃貓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當初以為是它夜晚偷偷跑出去打了野食(有一段時間,它經常在夜里爬到樹上捕鳥,銜到院子里大嚼,弄得滿院狼藉),后來覺得判斷錯誤,懷孕才是真相。誰是罪魁禍首?是大它的白貓,還是小區內其他的流浪貓?我親眼看見白貓“欺負”黃貓,以為它們玩逗。也親眼看見小區內經常有貍貓、黑貓跳到垃圾車里覓食,聽見人來,“嗖”地一下,有時逃進綠化帶,有時躲到樹上。疑案難破,等到貓崽出生再做鑒定。
某個夜晚,正準備休息。黃貓側臥在提前為它準備的窩里下崽了,一只,又一只……六只小貓接連降生。黃貓為它們咬斷臍帶,咬破包衣,舔凈胎毛,盡顯母性柔情。撫養小貓的過程較為驚險,雷貓私闖我家多次,黃貓銜著貓崽搬家三次,從陽臺到書房,再到臥室。小貓在母親的保護下一天天長大,毛色豐滿,眼睛睜開,爪子有力,叫聲響亮。一只白的,三只黃的,兩只黑黃駁雜,終究斷定不了“禍首”是不是那只腿高體長、跑起來一撂一撂的白貓。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關鍵是這群貓崽滿月后怎樣處置。它們的安身之處又在哪里呢?養貓,有快樂,有悲傷,也有愁人的時候。
責任編輯:劉銀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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