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自行車穿越東非大草原
摘要:我有幸找到了Dave Armon。他在非洲長大,父母是英國來的傳教士。如今,他是一名極限運動者和向導。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在坦桑尼亞北部的荒野和部落之間開始了一次為期六天的
我有幸找到了Dave Armon。他在非洲長大,父母是英國來的傳教士。如今,他是一名極限運動者和向導。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在坦桑尼亞北部的荒野和部落之間開始了一次為期六天的自行車之旅。
騎行在廣袤的非洲草原上 本文圖均為 Aaron Teasdale攝
這里是一片廣袤的高原草甸,其中點綴著火山,被東非大裂谷劈為兩半,很少有旅行者來這里。我們的隊伍中有Dave的朋友Louise,也是在非洲的英國人,以及向導助手,精力充沛的牙買加人Julius。還有一部路虎跟著我們,負責補給。司機則是個在城市長大的馬賽人。
第一天,我們經過了許多馬賽人的部落。他們穿著鮮艷的紅色長袍,不時向我們揮手,笑得很開心。我們每次離開顛簸的小路,來到馬賽人趕牲口的小徑上歇息一下時,他們總會從四面八方過來,其中有孩子、母親、帶著長矛的部落武士。有一個甚至讓我試著投了投他那桿用來獵獅的長矛。
雖然天氣熱得都可以在我的頭盔上煎雞蛋了,能在這片大地上騎行,我還是興奮不已:金合歡樹影里一群群的斑馬,食肉的大鴇像恐龍一般在地平線上高視闊步。我們還沒看見獅子,不過這也沒什么,那天晚上它們還在我們的營地外大吼來著。土狼也鬼鬼祟祟地游來蕩去,還好有Dave提醒我把我放在帳篷外的鞋子拿進來。(否則就會被土狼們咬著玩了)
馬賽人顯眼的紅色長袍
第二天,我們的目標很簡單:橫穿東非大裂谷,抵達大裂谷西面那高達1500英尺的懸崖腳下就算成功。隔著寬有20英里開闊山谷,它在前方清晰可見。這里沒有路,我們要從荒野中騎過。
幸運的是,干燥的土壤很堅硬,我們一路騎得非常順暢。沿路是死去動物們散落的骨頭,偶爾會撞見正在捕獵的大鴇。出發沒幾分鐘,我們就看見了一群長頸鹿,大概有二十只之多,在我們前方幾百碼處的一片開闊地上緩緩移動。我們徑直向前。
以前我從未在長頸鹿群中騎過車,此時有些忐忑。這些重達4000磅的動物友善么?它們的長脖子轉過來,看著我們。接著,在我們騎過來時,它們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優雅姿態,向兩邊分開了。兩個馬賽男孩也趕著他們的羊過來了,完全無視這群長頸鹿,就像我們無視跑到郊外的野鹿。
向長頸鹿而去
沒有路,我們穿行在6英尺高的蟻穴和尖矛一般鋒利的金合歡荊棘叢中。山谷中的旋風揚起沙塵,將我們重重裹住。汗滴在我的車架上,又迅速蒸發在灼熱的陽光中。不久之后,我們轉上了馬賽人和他們的牛踩出來的一條小路,這條路通向馬賽人用金合歡枝條和泥搭出來的小屋和畜欄。馬賽人以牛為生,飲用牛奶、牛血,有時還吃牛肉。難怪他們把牛看作神的禮物。
“好了,”轉天一早,我們在Dave的帶領下來到一片密不透風的樹林邊緣,“林子里有大象和野牛,所以我們一定要時刻小心。”接著,Dave和我們每個人再次核對了一遍應對發怒的大型動物時的安全守則:被大象攻擊時,找一棵樹,最好是大樹,隔在你和大象之間;被野牛攻擊時,平躺在地上,垂直于它的攻擊方向,讓它跳過去。
令我又驚又喜的是,今天他們讓我領隊。我得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冒險精神和騎車技術。現在我是了不起的“非洲探險家Aaron”,要帶著大伙穿過大象和野牛出沒的叢林。不知怎的,我當時并沒有意識到,我其實是大家的“野獸緩沖區”。
世界從褐色的平原轉變為一片青翠,在這里,狒狒和長著藍色睪丸的長尾猴嘰嘰喳喳,在我們頭頂的樹枝上蕩過去。穿行在枝葉繁茂的無花果樹和小溪之間時,我不斷回想Dave的安全指南:大象——大樹;野牛——躺下,禱告。空氣在顫抖,小徑上的每個轉彎都充滿危機,每一聲狒狒的嚎叫都促使我快速向前。
騎行在危機重重的樹林中
最終我們毫發無傷地穿過了樹林,晚上,我們在巨大的猴面包樹下扎營。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穿行在塞倫蓋蒂大草原上,在野外露營,遇見形形色色的動物,和數不清的好奇而友好的馬賽人。
倒數第二天,我們離開了塞倫蓋蒂的廣闊平原和馬賽人的領地,攀上一座小山丘,沿著一條顛簸的土路來到Batemi部落。Batemi人像是馬賽人的羅賓漢版本,他們使用弓箭而非長矛作為武器,在短袍外配白色腰帶。在我們路過的第一個村子,我感到了氣氛的變化。孩子們臉上毫無笑意,咄咄逼人地來管我們要筆和錢,另一幫年輕男子則索要香煙。我們沒敢逗留,趕快離開了。
后來我得知,Batemi人和馬賽人之間有長期沖突,近20年,幾百人因此被殺,就在前幾個月還有人死亡。在這里扎營并不理想,不過我們這一天已經騎了50英里,太陽也快落山了。Dave讓Joseph幫大家找個扎營的好地方。而作為一名馬賽人,Joseph不免有些緊張。盡管他是個城里人,穿牛仔褲和人字拖,他的口音還是會泄露自己的身份。
Joseph在路旁迎接我們,手里拿著把刀,把我們領入一片蘆葦蕩中。接著他找來Julius,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我是個拉斯特法里派(西印度群島的前埃塞俄比亞皇帝海爾塞拉西的崇拜者,鼓吹好斗的黑人民族主義),” Julius輕蔑地說,“我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我們剛剛開始搭帳篷,兩個Batemi人摸進了營地。他們帶著弓和短棍,腰上別著刀。其中一個身材高大,左眼處有一道可怕的疤,眼球雖已看不見,卻帶著灰白的、骨殖般的顏色。他倆臉上都沒笑意。
為了打破僵局,我故作鎮靜,無視他們手中的殺人武器,走過去抬起手向他們打招呼。“Jambo(斯瓦希里語里的‘你好’)。”我說。他們回應了我,但我發現這是自己會說的唯一斯瓦希里語,只好站在那里,盡力以友好的姿態和他們一起看其他人忙碌。
很快,Joseph過來招呼他們。我在坦桑尼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他們說話的時候完全不笑。接著這兩個Batemi人坦然地往我們的椅子上一坐,告訴我們這里很危險,有大象。他們可以保護我們,只要我們付錢。
Joseph與他們交涉
直到此時,Dave才出現。他們又交談了許久,討價還價。Dave后來說,他告訴他們,我們不需要保護,不過既然他們來了,我們愿意支付一萬先令。
據說,當你在非洲闖入陌生領地時,向當地人付錢很常見。
夜色降臨,Batemi人在地上生了一小堆火,用一種我們從沒聽過的語言聊起天來。
夜里,我突然醒來,有點忘記自己在哪兒。透過帳篷頂的玻璃窗,我能看見閃亮的天幕覆蓋著大地。不遠處傳來火堆燃燒時輕微的嗶剝聲,我抬起頭,看到了營火,以及營火旁那兩位Batemi人的身影。他們仍坐在哪兒,嗓音低沉,輕聲交談。我笑了。此時我想起來,我在非洲。
責任編輯:fl
(原標題:大河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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