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

□劉金霞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一個人若是活得太純粹，注定會被紛擾的世俗所埋葬，就如《霸王別姬》里的程蝶衣， 終其一生，只唱一段京劇，只愛段小樓，這只能說明他入戲太深了。”昨日，談起最難忘的一部電影，46歲的萬紅霞說，《霸王別姬》給她的印象最深。

據悉，《霸王別姬》改編自李碧華的同名小說，由陳凱歌執導，張國榮、鞏俐、張豐毅領銜主演。影片圍繞兩位京劇伶人半個世紀的悲歡離合，展現了對傳統文化、人的生存狀態及人性的思考與領悟。該片于1993年在中國內地上映，此后在世界多個國家和地區公映，曾多次獲得大獎。

萬紅霞介紹，影片中，程蝶衣從進京劇班就與段小樓有著深厚的感情。影片中有許多感人的畫面：段小樓受罰，冬夜在院子里跪著，程蝶衣隔著窗戶心疼地看著他。段小樓回來后，程蝶衣光著身子，卻把被子給段小樓裹上。接著他們依偎在一起睡覺，程蝶衣緊緊地摟著小樓，仿佛怕失去他。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程蝶衣固守著自己的清醒，總唱不好這幾句。直到看著師兄淚流滿面，他懂了：不忘我，怎能入戲；不入戲，又怎能唱戲；不唱戲，就成不了“角兒”。從此，小豆子成了程蝶衣；從此，他沉醉在戲里，再沒有走出來。

段小樓不是楚霸王，程蝶衣也不是虞姬，程蝶衣最后才明白，《霸王別姬》即使再演下去，終究也只是戲，虞姬只能活在戲里，而他只是個唱戲的而已。

“每個人都有追求，沒有追求的人生沒有價值。程蝶衣的追求就是成角兒，和師哥從一而終。為了這個夢想，他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單純地追求京劇層次的升華。入戲太深，最后自刎就是他所告訴我們的一切：這就是他一生的追求。”萬紅霞說，《霸王別姬》是一部既賣好又賣座的文藝片，有它獨特的價值，值得現代人觀看，不落俗套的故事必然引發觀看者的無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