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年話“馬”

盛 會

按照中國的傳統歷法，農歷甲午年是馬年，辭舊迎新，又到了馬年話“馬”的時候了。

與龍一樣，馬在中國文化里是一種神奇的動物。說到“馬”，中國人的腦海里首先涌現的是有關“馬”的吉祥成語，譬如馬到成功、萬馬奔騰、人強馬壯、馬上封侯、馬不停蹄、龍馬精神等。

的確，倘若把中國的歷史書找來翻一翻，馬的諸多佳名美譽就會躍入眼簾，比如千里馬、天馬、寶馬、汗血善馬、駿馬、老驥、白駒。

據說，馬在5000萬年前就出現在北美大陸上，那叫始祖馬，只有狗那么大，小巧玲瓏。現在我們看到的馬是經過幾千萬年艱辛進化而來的馬。

馬是一種英雄動物。古往今來，文人騷客吟馬的詩句數不勝數。辛棄疾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作者頌揚南朝劉裕北伐的功業，寄寓抗擊金人、收復失地的心愿。陸游的《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作者在深夜風雨中還夢見自己像是騎著披上鐵甲的戰馬，馳騁在北方冰封的原野上，橫掃千軍。李賀的《高軒過》：“馬蹄隱耳聲隆隆，入門下馬氣如虹。”作者把馬寫得栩栩如生。

馬堪稱動物界中的精神貴族，馬的勇敢令人贊嘆。古往今來，馬往往被用于戰斗。特別是古代，軍隊以騎兵為主力，實際上軍隊主要由人和馬組成，所以把組織隊伍叫招兵買馬。馬和人一同沖鋒陷陣，不管敵人多么強大，也不管處境多么危險，只要主人一聲令下，馬便奮勇向前，面對刀山火海無所畏懼。

馬的勤勞是有目共睹的。戰馬可以一天連續奔跑五六個小時，日行千里。馬在奔跑中從來不偷懶，只要人不命令它停下來，它便馬不停蹄直到累倒為止。大部分累倒的馬會氣絕而死，馬用生命詮釋它的勤勞、無畏、上進、奉獻。

馬是團結友善的動物。《李文公集》中有一則《國馬與駿馬》的故事，有個騎國馬的人與一個騎駿馬的人同在一條路上行走，駿馬碰傷了國馬，使它的血流到地上，但國馬照舊行走，也不回頭看看，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后來，駿馬回到家中，草不吃、水不喝，站在那兒顫抖了兩天，駿馬的主人把這件事告訴了國馬的主人。國馬的主人說：“它大概是為碰傷國馬的事而羞愧。我如果把國馬牽過來勸導它，就可以讓它恢復正常。”于是，他就把國馬牽到那兒去了，國馬見到駿馬，先用鼻子去親近它，又和它同槽吃草，不到一個時辰，駿馬的毛病自動好了。

馬是沉默寡言的動物。埋頭苦干、腳踏實地、盡職盡責是馬的處世哲學。馬除了干活勞動外，就是習慣靜靜地呆在一邊。

我國有句成語叫龍馬精神。龍馬是傳說中的駿馬。唐朝李郢有詩云：“四朝憂國鬢如絲，龍馬精神海鶴姿。”依我個人理解，龍馬精神就是以上所言馬的幾個方面的精神，諸如勇敢精神、勤勞精神、團結精神、務實精神等。我認為，當前，有必要大力提倡發揚龍馬精神，龍馬精神會使我們真正強大起來。